栾川的心情很好。
虽然那张惯常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不出端倪,但熟悉他的人都察觉到了异样——好说话。
太好说话了,不仅对下属的请示全数应允,还给全员发放奖金。
也不是过年过节的,这么慷慨,不是心情好是什么?
有些人表面上情绪稳定,实际上恰恰相反。
奇缘还记得他被自己追问后脸上的失措,当晚她就跟他回到栾家,看他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模样,奇缘犹豫片刻还是给了他一个极轻的拥抱。
你敢相信?
这个男人会哭欸!
而且哭的很好看,睫毛被眼泪浸湿,晶莹的泪珠完整落下。
他垂着眼,看向她的眼神里盛满感激。眼眶泛红,泪珠悬在睫梢,那滴泪坠落得慢极了,映着他泛红的眼尾,比碎钻还要亮。
“谢谢你。”
谢谢你愿意接纳这样的我。
爱似乎是常常感到亏欠。
在栾川看来,栾家欠她太多,多到无从弥补,只要她不抗拒,他将用尽余生来弥补。无论是缺失的亲情还是其他什么,他都会一一补上。
发现小姑娘并没有真正生气,特别是瞧着她看痴了的模样,栾川立刻顺着杆往上爬,得寸进尺地留宿下来。这个结果能让他开心一整天。
当然,如果抱得太紧影响她睡觉,或者是某个硬挺的部位硌到她,也免不了被踹。
但只要克制些,安分地贴着不去打扰她休息,奇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清晨,他又抱着她亲手将她的长发扎好,从侧边编好的长辫自然垂在身前,最后再在上面别上一颗颗宝石。
这份愉悦很快被打断——骆语来电约奇缘出门。
直到听见她说“要和栾川吃早餐”,男人才恢复好心情。
奇缘不解,这人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饭还多吧?怎么也这么幼稚?
哦,那为什么说‘也’?
因为骆语也开始了。原本约的是午餐,可他偏不,他绝对是算准她的时间。奇缘刚放下筷子,他的电话就打来了,跟在她身上安监控似得。
“缘缘,我带你去看看餐厅。”
很好,他本人已经等在门口了。
栾川活像被主人丢在家的宠物,幽怨的盯着骆语。
…
车只行驶了两公里就被截胡,童池别了他们的车,骆语车技精,方向盘轮了半圈避了过去。
童池言简意赅道:“跟我走。”
事情的发展怎么就变成这样了?
看着斗地主的叁人…
此时,奖池还在迭加,一个又一个炸弹轮流接上,奇缘看过叁人的牌,她叹气。
童池甩出四张8:“炸弹。”
少女暗暗摇头。
再这么炸下去,好牌都要打烂了。
她顺手拿起童池喝过的饮料,入口是微苦的酒味。叁人齐刷刷停下动作,目光聚焦在她身上。
众目睽睽下,奇缘面不改色地又饮了一口。
如果说,谭扶修最初觉得奇缘演技拙劣,那现在的她简直是影后级的。
一杯倒?
骆语牌也不打了,“你……”
“哦,没什么别的意思。”奇缘坦然道:“当时就是想挑衅你来着,毕竟你看起来挺厉害,谭先生都要给你面子。”
他看起来就不简单,那些家伙事也不是摆设。换作自己,有人朝她做开枪的手势那可不就是挑衅吗?不过为了不被找上门,总得有个合理的借口——
俗称迭甲。
装醉就很合适。
正常人谁会和醉鬼计较呢?
一对生活在混乱地带多年的兄妹,不会喝酒、不会打架?谁信啊。
她理直气壮道:“傻子才信吧。”
不知道是谁先顺着她的挑衅开始逗弄她,奇缘的痒痒肉遭到了攻击!少女躲闪间撞进谭扶修怀里,衣服也在打闹中微微凌乱,而后,气氛悄然变质。
他们太想念她,太想独占她,以至于和其他人分享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,又不得不退让。
能决定选择谁的人从来都是奇缘。
她从始至终都占据主导。
谭扶修钳住她的下巴深深吻了上去,舌尖闯入口中。
奇缘只觉得浑身酥麻。
身边还有两个男人虎视眈眈,她想推开谭扶修,童池却牵住了她的手,仔仔细细地品尝她的每一根手指。
舌尖柔软地缠绕着她的指节,在她羞怯想要抽离时,再加重手上力气阻止她逃离,牙齿也轻轻咬了一下手指以失警告。
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,骆语与她十指相扣,站到她身前,密密麻麻的逐吻落在脖颈。
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脱下,抱着她的人从谭扶修换成骆语,辫子也被盘了起来。
她享受欲望点燃的过程,在她忽略的角落,男人的身体仿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