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人也敢动。
屋内乱七八糟,稍微值钱的东西被人洗劫一空,跟土匪强盗过境没什么两样。
还真是民风“淳朴”,凌息从未怪过村子里的人将他扔进山里,当初他的体温高得那样异常,看上去奄奄一息,命不久矣,怀疑他身患怪病传染给村里人,做出这个决定他能理解。
但理智上理解,知晓这是最优解,情感上换成任何普通人估计都无法接受,假如他手无缚鸡之力,铁定成为野兽盘中餐,没有人想死,凌息能理解并不代表他喜欢这个村。
现在,随随便便闯进别人家带走他的人,占据他的财产,真当他是泥人捏的,没半点脾气吗。
凌息肃着一张脸,吹响一声嘹亮的口哨,旋即回应他的是更加嘹亮的狼嚎。
“嗷呜——”
“什么声音?”
“好像是狼嚎。”
“天啦,天还没黑呢,怎么会有狼嚎。”
围聚在村长家的村民们齐刷刷望向山那头,一张张脸青青白白极为难看。
唯有坐在村长旁边的高大男人神色未变,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,周身气度摄人。
村长沉着脸吩咐村民,“今晚注意别睡太死,村里的壮劳力轮流站岗值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