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丽妃之事以司荼被关在椒房殿思过为结束。
&esp;&esp;他们不是真的想要了她的命,只是借此事敲打镇国公府诸人。
&esp;&esp;长夜散漫,繁星如许,今夜的月光格外皎洁。
&esp;&esp;后半夜的皇宫,少了些许燥热,多了几分寒凉。
&esp;&esp;程祥在沈肆身后跟着,疑惑道,
&esp;&esp;“主子,这好像不是去往咱们宫殿的路啊。”
&esp;&esp;沈肆脚步微顿,抬头一看,自己早已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椒房殿。
&esp;&esp;“要你多嘴。”
&esp;&esp;站在殿门外,沈肆负手而立,微风扬起他的袍角,一如他如今复杂的情绪。
&esp;&esp;一道朱红色的墙隔着,殿门落了金锁,蝉鸣阵阵,好不凄凉。
&esp;&esp;“她在镇国公府骄纵惯了,今日被人这般欺负,此刻怕是要哭鼻子了。”
&esp;&esp;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,像是镀了一层圣辉,衬得他的容颜愈发俊美。
&esp;&esp;哪怕他无法陪在她的身边,起码能共同沐浴在月光之下。
&esp;&esp;也算全了他的心意。
&esp;&esp;程祥:您不是今天刚恩断义绝吗?
&esp;&esp;微风清扬,殿内传来一阵悦耳清脆的声音。
&esp;&esp;“扶桑快把这个锅摆到院子里,还有这些菜跟肉,咱们今晚吃个夜宵火锅。”
&esp;&esp;司荼刚才在小厨房溜了一圈,发现了好多新鲜的菜肉,还有一瓶芝麻酱。
&esp;&esp;不吃顿火锅简直都对不起这瓶芝麻酱。
&esp;&esp;站在墙外的沈肆:
&esp;&esp;枉他还担心她会哭鼻子呢,瞅瞅,这笑得多开心。
&esp;&esp;眼见自家主人越来越黑的脸色,程祥连忙说道,
&esp;&esp;“首辅大人还在等您呢,要不咱先回?”
&esp;&esp;冷风鼓起他的长袖,鼻尖是食物的清香,耳边回荡着银铃般的声音。
&esp;&esp;沈肆觉得,他就是纯属犯贱。
&esp;&esp;“回!”
&esp;&esp;衣袖一甩,沈肆大步流星地离开。
&esp;&esp;只不过临了,还是回头望了眼椒房殿的方向。
&esp;&esp;她,确实与之前不一样了。
&esp;&esp;二皇子府
&esp;&esp;陈然独自下着棋,案桌上的那杯清茶早已凉透。
&esp;&esp;“老师深夜至此,可是因为听说了今晚后宫的变故?”
&esp;&esp;沈肆瞥了眼复杂的棋局,估摸着他来得时间不短了。
&esp;&esp;“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,明日早朝可就有看头了。”
&esp;&esp;陈然丢下黑子,抬头看着自己还在愣神的得意门生,问道,
&esp;&esp;“莫不是你心里还放不下她?”
&esp;&esp;除了司荼,陈然想不到能让他失神的人了。
&esp;&esp;“老师您是知道的,她如今贵为皇后,名义上是我的嫡母。”
&esp;&esp;话虽这么说,可沈肆早就有了别的打算。
&esp;&esp;既然这么想当皇后,,那就永远在这个位置上待着吧!
&esp;&esp;陈然将棋盘一推,冷哼道,
&esp;&esp;“你小子心里憋着什么坏,我还能不清楚?”
&esp;&esp;当初沈肆入尚书房,他一眼便看中了他,只不过朝中并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。
&esp;&esp;生怕他做出不理智的事,陈然从袖中拿出一个卷轴,
&esp;&esp;“喏,镇国公府的密谋,都在里面了。”
&esp;&esp;不该有的心思,还是趁早断了为好。
&esp;&esp;沈肆骨节捏得发白,紧咬着唇,还是没有选择打开。
&esp;&esp;可陈然哪里允许他临阵脱逃,夺过卷轴,
&esp;&esp;“不愿看?行,我给你念。”
&esp;&esp;上面一桩桩一件件,都是镇国公府打算拥护睿王,迎他为太子的谋划。
&esp;&esp;将摊开的卷轴丢到沈肆面前,陈然还补了个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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