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尝她唇齿之间的醉意。
这是危险的讯号,是浅尝辄止的心动。
“叮”一声,玻璃杯被温曜放回茶几上,他一口未动,大宣有些诧异,像温曜投去好奇的目光。
却见温曜脸有些红,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,他抹了把脸,低声沙哑地说了声:“我……喝水。”
何述不明所以,他是经理,虽然很高兴,但毕竟不能和不懂事的孩子们一样喝太多玩太嗨,他拍了拍温曜肩膀,笑眯眯道:“呔,不喝就不喝,喝水好,喝水好……”
温曜躲避似的站起身,低声道: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他转身出了门,一个人进了洗手间。
水晶吊顶花里胡哨地悬挂在头顶,黑色大理石地面反射着微弱的光,把温曜的倒影拉长,他洗了把脸,后背靠在冰冷的墙面上,这才平复下心跳。
他很想抽自己几巴掌,并问问自己刚才都在想点什么。这是让他前所未有的感受,他惶恐又新奇,想要克制又想要继续。
倒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生理反应,就是单纯的心动,第一次有了喜欢一个人的欲望,有了想要为她豁出一切的决心。
晚上十点,收队会基地。
温曜自己开了车,其他队员坐着战队的小型商务车回去,包括所有工作人员。
距离郊区基地还有两个十字路口,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,打破了温曜的思绪。
电话铃声很急促,好像在宣告着什么不详的讯息。
温曜打开来电显示,发现是本地的一个陌生号码。
他蹙眉,心中已经有了点疑惑,踌躇片刻还是接起,试着“喂”了一声。
对面立刻急不可耐地传来一声喜悦的惊呼,也正是这一声,让温曜的心瞬间低至谷底。
坠落(二)“要把他最后一滴血榨干”……
温曜长吁了一口气,让电话铃声响了好久,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。
“喂?喂?儿子?儿……子?”
对面有些惊喜,尝试着叫了好几声。
温曜始终没有说话,沉默地听着温建华的反复试探。
“儿子,你在听吗?”温建华又小心翼翼地问。
这次语气没有上次那么蛮横,而是换成了一种温声细语的和蔼态度,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,好像能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儿低声下气的窝囊模样。
“别叫我儿子。”温曜忍不住了,冷冷说了句,“……恶心。”
温建华干笑了两声,以为他要挂电话,连忙说:“儿……呃,你先别挂电话!我和你说点事儿。”
温曜冷笑一声:“你能和我有什么好说的,除了钱,你还能有什么事是主动找我的?”
温建华哽咽一下,他那边随即传来一阵嘈杂,好像有好多脚步声,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,发出一阵阵巨响。
温曜把电话拿远了点,他蹙起眉,有些不耐烦。
刚要开口,对面却突然爆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喊,给温曜吓了一跳,也正是这一声,彻底把他所有耐心都耗尽了。
“有话快说,你……”
“啊啊儿子你要救我啊!救救我好不好?!这群人要弄死我啊!儿子……儿子,我求求你了!你救救我啊……”
男人哭得歇斯底里,很是难听,温曜方向盘打了个转,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后,车被猛然听到路边。
“欠多少?”沉默了好久,温曜就如此听了温建华哭嚎求饶了许久,他缓缓吐出一口气,有些无奈又疲惫地问。
不用说也知道,这是赌博欠债还不起,被债主亲自找上门了,至于欠了多少钱,欠谁的,后果如何,温曜不想理会,卸胳膊卸腿的温曜也无所谓。
对面传来一个男人恶声恶气的谩骂,只听一声粗犷的吐痰声,一道沙哑低沉的嗓音响起:“明天我要看见十万!要不然,卸你老子一条胳膊。”
温曜想也没想直接答应了,他说了句:“行,明天给你拿十万,但是……”